月之暗面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专辑

【勇维】在地狱之处遇见你(巫师&恶魔paro)01

预警:

·本文cp为勇维,请自行避雷,感谢阅读。

·私设较多,勇利为萨满教巫师,维克托为恶魔

·有资料参考,完结时估计会备注参考文献放出来。

·是两个迷茫者寻找爱的故事。



题记:关于死亡,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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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垫子起来,低血糖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他用力摇晃着身边睡得四仰八叉的维克托,让他收收嘴边淌着的口水。过一会儿,伴着“再让人睡一会儿嘛”、“五分钟,五分钟就五分钟”、“啊……勇利坏心眼”的抱怨,勇利把他从紧紧裹着的被子里抽出来,像个熟练的管家一样给他穿衣服,这样的维克托总让人忘记他的身份、就好像个普通的青年。或许是身为恶魔的缘故,维克托在睡欲和食欲方面比普通人旺盛,勇利每天早上不得不花好一番功夫把沉溺于梦乡的恶魔召唤到现世。

 

“维克托,再不起来赶路要来不及了。”勇利叹着气,给还是睡眼惺忪的恶魔套上了衬衫和外套。

 

“唔……”

 

下一秒,维克托的眼睛完全睁开了,一条黑色的尾巴从衬衫中钻了出来,缠在了勇利正在布料和扣子之间穿梭的手腕上,不停地扭动着。“早上好,勇利。”说着、他就牵着勇利手腕,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箭头形的尾巴末端格外显眼地晃动着“勇利,早安sex呢?”

 

啊,忘了说,这家伙在性欲方面也相当旺盛,还乐忠于调戏还是处男的勇利。

 

“没有那种东西了,快一点,不然克里斯要等急了。”

 

冒失的动作撩起一阵香气,噢!他可真好闻,据说恶魔会用蛊术和香气引诱人类,但难道有那么香么?勇利被维克托身上的味道撩拨的晕乎乎的,但下一秒他就驱逐开这个想法。

 

“今天我们还要赶200里路呢,克里斯说的。”

 

虽然他并不觉得维克托叫来的那个留着小胡子穿马靴吸鼻烟的瑞士人是“新时代在找东西领域的行家”,但看在那个“马车夫”和维克托很熟的份上勇利还是选择相信他,不、但既然维克托都说了他是找东西的行家可为什么还要我帮忙?克里斯曾表演过用银币找酒壶、找望远镜、找美女(但最后一项勇利认为那纯粹是瞎掰)。

 

勇利就那么傻愣愣地答应了维克托,答应和他踏上这趟奇奇怪怪的寻物之旅——他说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他还记得刚遇到维克托不久时的对话。

 

“我在找东西。”

 

“但我不知道丢了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就说了这么三句。

 

“我还请了克里斯帮忙,但他只会找东西,他并不能告诉我我究竟丢了什么。”维克托裹着毛毯,他们两个缩在一起烤着火,火堆就好像一个小星星,落在苔原的极端气候,微弱而无用,但至少能让两个人看清彼此的脸。勇利又念了一遍咒语,加强了保暖的法术,维克托那时糟糕的身体状况可承受不了这种低温。虽然强大,但恶魔终究是会死的。

 

“于是你找到了我?”

 

“是的,”维克托点点头,“我觉得,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你对我了解多少?”勇利推了推眼镜,维克托只是遥遥地知道过去的胜生家,知道现任胜生家家主是个叫勇利的,却不知道他的任何情况,“你怎么能没点情报就花那么大力气跑来找个根本没见过的萨满巫师。”

 

维克托没有说话,他笑了,但这个笑就像掠过水面的鸟儿,不一会儿又回到黑暗里。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

 

“你……你要加点茶么?”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勇利拿起杯子冒冒失失地起身,试图转移话题。

 

他转身去拿茶壶,背对着维克托,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尴尬。

 

“……直觉。”

 

维克托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仿佛并不在回答勇利的问题,而是在回答自己。

 

勇利其实明白维克托的迷茫,一个经验丰富的恶魔是不会做出这种没头脑的事的,何况他曾被称为欧洲的帝皇。可现在勇利眼前的只有一个年老力衰的恶魔,恶魔在成为恶魔的那一天就固定了外形,可他年轻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垂垂老矣的心。他虽然对所有的新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但这都不能激起本质的触动,就好像个老年人,乐呵呵地享受阳光,噢,还有——稀里糊涂的健忘,这点也挺像的。想到这里,他有点想笑,他不清楚恶魔会不会得阿尔兹海默症,但他突然想带维克托去检查检查,有谁会丢了东西却连丢了什么都不知道?这可真奇怪。

 

但作为一个巫师,他明确地感到维克托正走向死亡。

 

这理所当然,就像熟了的的果子落到地上,枯了的叶子融进泥土,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也终将化为历史的尘埃。

 

可是偏偏这时候发生了这么件大事,让维克托急匆匆地找到勇利,抛下他原来的原则和理性——他说是直觉——并不是被教廷迫害仓皇出逃,也不是什么胜生家以前和他交情有多好,更不是知道勇利是个远近闻名的老好人,他只是因为两个字。

 

也是……干他们这行,或许直觉更重要些。

 

  

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城了。克里斯的心情看上去好极了,他昨晚又是拉着这镇上的人喝了一晚上酒,但这并不影响他白天的好精神,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讲着昨晚的艳遇:“……利兹可真是个天才,她昨晚从一个空口袋里变出一捧枯了的花,然后那花儿就在她手里慢慢地盛开了,就像又复活了一样。嘿!勇利,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么?”被提及名字的勇利嗯了一声,可克里斯并没有理睬他还是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下去,“我那时就在想,噢!难道这样美丽的她也是个巫师么?这世上会有这么迷人的女巫么?这没办法拿科学解释的事总是被人说成巫术……”

 

“只是虹吸原理。”维克托随口说,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克里斯见他们俩都兴趣缺缺睡眼惺忪,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难得回归了文明世界,又要回荒原捣腾恶魔的老巢了啊……”


  

对于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这个名字,勇利早已听过数百遍了,欧洲最强大的恶魔,撒旦的传人,最关键地、和曾经的胜生家族交情盛好。萨满巫师和恶魔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而胜生家是大陆上最富有盛名的萨满,他们的足迹遍布整个大陆,教廷认为巫师和恶魔都是罪大恶极的异端,他们带来瘟疫、用巫术蛊惑人心、烧死婴儿,他们说巫师是撒旦在人间的代理、是罪大恶极的异教恶灵;但那不过是教廷为维护自己的统治扣的帽子罢了。像维克托这种第四代恶魔早就对吵吵闹闹的战争没有兴趣了,在结束了最后一次由教廷挑起的战争后,这个东欧传说就像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甚至有传言说维克托已经被教廷派的人刺杀了,就连他曾经交情胜好的胜生家、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维克托先生大概是厌倦了纷争,”宽子揉着勇利柔软的黑发,勇利对这个改变了世界格局的恶魔充满好奇,他一遍一遍地央求母亲给他讲讲更多关于维克托的事情,可是宽子和利夫总是三缄其口:“这都是过去的故事了。”这都是过去的故事了,有谁会对那些老掉牙的旧闻感兴趣?世界发展的那么快,工业革命让文明世界一天一个样,人类再也不是地表脆弱的动物了,原本那些杳无人烟的地方是异族的领域,但现在却收入了人类麾下,人类好像把过去几百年的纷争给一股脑儿忘了,他们日夜赞美技术和政治,又有谁会在意那些被征服的恶魔呢?那些沉重的过去,都变得不重要了,光辉和英雄就那样轻飘飘地老去了。  

  

维克托也是被遗忘的那一位,在黒甜的梦里,勇利不止一次呼唤维克托的名字,他想知道更多……更多关于他的事情,可最终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那天勇利刚刚结束对附近村子的驱魔,最近工作很顺利,鬼怪活动减少,但灵脉活动却增加,勇利隐隐觉得什么要发生了。在那个不属于人类的世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而知情者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甚至昨天,勇利用基础的召唤阵试图捞几个小鬼问问情况,可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这可是胜生家记载的几十年来第一次。

 

萨满倒腾着他的羊皮口袋,在回去的路上敲敲打打,把驱邪的经符挨家挨户地贴在门上,虽然还没有事情发生,但他的直觉敲打着他,就快要有什么降临了,什么……相当不好的事情。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了,太阳落下了,世界的另一面要开启了,就在那时,他刻有暗符的额头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就在那一天,完成了工作准备回家的青年,遇上了改变他整个人生的“那件事”。

 

就在那个傍晚,自认为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巫师看见了地狱的景象。

 

就在那时,他遇见了“那个人”。

 

 

 

他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猩红色的血布满了白色的皮肤和头发,他的眼睛好像上好的钻石散发着光芒,健美如阿多尼斯的躯体现在却残破不堪,然后,他看见他的嘴唇动了:

 

 

“终于见到你了……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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